最近兩次在單車客的肩膀上看到,鳥!
第一次是個三十五上下的熟女,看上去不到一百六的身型,鳥卻足足有三十公分長。
羽毛很濃很綠,銳利的喙從長長的車流中看去頗為突兀,連主人都似乎都年輕了不少,嘖嘖。(謎之聲:因
為鳥兒太顯眼了,所以主人通常只是配角,記住只消將長髮遮住兩頰,再適度擺動出長髮飄逸的感覺,
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應該也不會太計較吧!)
第二次就厲害了,快洗成透明的短袖汗衫,沾滿汙漬的競選帽,還有那件不知道是從哪個掩埋場抽出來
的短褲。所有特徵都指向一個詞兒:街友。
在鹽埕某些區塊這是再平常不過了,所以我也只是一瞥而過...怪怪兒,不瞥還好,一瞥就來個怪奇物語。
這隻的毛色不很健康,羽翎也掉了一半,就連表情(鳥是有表情的,真的,各位看棺下次注意一下)
都很哀怨,一股勁兒的啄著主人的脖子(那是甚麼來著?台語好像叫〝sen〞對吧),好像主人的脖子上有很
多凡人看不見的美食...
anyway,這次紅燈特別久,就在所有行車行人癡癡的注目下,彷彿時間硬生生被停在那單車老伯的
脖子上,好讓那隻無毛鳥享受一下時空停滯的歡愉,看著鳥兒空洞又飢渴的眼眸,只覺得眼睛溼溼的...
「唉!這隻不知道是餓了多久。」閩南語的口音中飽含無限的同情,是我身旁的阿貝,後座的阿桑濃妝豔
抹,下半身卻只套著件熱褲!
嗶嗶!一陣短而兼銳的哨音破空而入。「你們在『看』甚麼!」交警一臉怒意,看還加重音。
然後,就像是命運好好玩裡的搖控按鈕又被按了一下似的,時間繼續,喧囂依舊。
我試著看看四周,雖然四周除了剛才的花襯衫阿貝外,其他人都戴著厚厚的口罩,但我知道一切都有
了變化,人們的眼神呆滯不再,代之以雀躍嚮望的深情,在忘我的啄食過程中,困惑有了答案,絕望中
也找著了希望。
蹓鳥阿伯為大家上了富有哲理的一堂課。而我確定,「蹓鳥」將是「單車流」史上另一個奇妙的轉淚點,
我深情的確定。
留言列表